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他的手真的粗糙,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,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,微微泛黄,每剪一个手指头,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。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景厘安静地站着,身体是微微僵硬的,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,嗯?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着你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医生看完报告,面色凝重,立刻就要安排住院,准备更深入的检查。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 所以,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,得知景厘去了国外,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,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