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我像一个傻子,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,在那边生活了几年,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。 景彦庭坐在旁边,看着景厘和霍祁然通话时的模样,脸上神情始终如一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情!你养了她十七年,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,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,会让她痛苦一生!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,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,所以才推远她,可事实上呢?事实上,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,她往后的不幸福,都只会是因为你——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。景彦庭说着,忽然想起什么,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,说,还是应该找个贵一点的餐厅,出去吃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 了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,却道:你把他叫来,我想见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