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栾斌又开口道:傅先生有封信送了过来,我给您放到外面的桌上了。 可是意难平之外,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。 这事儿呢,虽然人已经不在了,但是说句公道话,还是倾尔爸爸不对他跟以前的爱人是无奈分开的,再见面之后,可能到底还是放不下那段时间,他们夫妻俩争执不断,倾尔的妈妈也是备受折磨。出车祸的那一天,是倾尔妈妈开车载着倾尔的爸爸,说是要去找那个女人,三个人当面做一个了断谁知道路上就出了车祸,夫妻俩双双殒命后来,警方判定是倾尔妈妈的全责,只是这车祸发生得实在惨烈,所以警方那边还有个推论,说是很有可能,是倾尔妈妈故意造成的车祸可是这么伤心的事,谁敢提呢?我也只敢自己揣测,可能是当时他们夫妻俩在车子里又起了争执,倾尔妈妈她可能一气之下,就幸好那个时候倾尔不在车上啊可是这种事情,谁能说得准呢?如果倾尔当时在车上,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呢? 栾斌实在是搞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,只能默默站在旁边,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上去搭把手。 栾斌没有打扰她,两次都是只在门外看了一眼,便又默默走开了。 已经被戳穿的心事,再怎么隐藏,终究是欲盖弥彰。 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 或许是因为上过心,却不曾得到,所以心头难免会有些意难平。 总是在想,你昨天晚上有没有睡好,今天早晨心情会怎么样,有没有起床,有没有看到我那封信。 直至视线落到自己床上那一双枕头上,她才又一次回神一般,缓步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