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面对胡搅蛮缠撒泼耍赖的骗子,她一点也不同情。 刚刚在卫生间里,她帮他擦身,擦完前面擦后面,擦完上面他还要求擦别的地方要不是容恒刚好来了在外面敲门,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,亏他说得出口。 乔仲兴听了,心头一时大为感怀,看向容隽时,他却只是轻松地微微挑眉一笑,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。 容隽还是稍稍有些喝多了,闻言思考了好几秒,才想起来要说什么事,拍了拍自己的额头,道:他们话太多了,吵得我头晕,一时顾不上,也没找到机会——不如,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睡,等明天早上一起来,我就跟你爸爸说,好不好? 我爸爸粥都熬好了,你居然还躺着?乔唯一说,你好意思吗? 虽然乔唯一脸色依旧不好看,但是容隽还是取得了小范围的阶段性胜利—— 他习惯了每天早上冲凉,手受伤之后当然不方便,他又不肯让护工近身,因此每一天早上,他都会拉着乔唯一给自己擦身。 乔唯一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,正好赶上这诡异的沉默。 明天容隽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,这种折磨人的日子终于可以过去了。 你脖子上好像沾了我外套上的短毛,我给你吹掉了。乔唯一说,睡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