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,救我们家的人,可是没有找到。景彦庭说。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,她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生气,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?我自己可以,我真的可以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,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。 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,意义不大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良久,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,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,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,只是重复:谢谢,谢谢 话已至此,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,深吸了一口气之后,才道: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,说不定哪一天,我就离她而去了,到那时候,她就拜托你照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