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先还清醒,路上昏昏沉沉睡去,到村西时又醒了过来,秦肃凛将他背到了最里面的闲着的屋子,放在床上。又起身出去拿了伤药进来,帮他上了药,用布条缠了,那人已经痛得冷汗直流,道:我名谭归。 胡彻看到粮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当日的树就大了一半不止。 张采萱含笑点点头,且不管以后用不用得上,起身出门。 按理说,上山的人一般都是陈旧的布衣,就算是她和秦肃凛,身上的衣衫也是特意换上的,更别提胡彻两人身上补丁加补丁的旧衣了。当下的布料可不如上辈子的牢固,稍微使劲就拉坏了,更别提上山被荆棘划拉了。 今天他们没再去镇上送菜,也不打算去西山上,吃过饭后拿了刀就去了房子后面的荒地。 翌日早上,谭归面色还是一样苍白,却已经可以自己走路,他自己爬上马车,看到篮子里的青菜,笑道:你们还真能种出菜来。 刚刚从后门进了院子就听到大门处有敲门声,张采萱上前打开,原来是吴氏。 从五月上旬开始,天气真的回暖了,竹笋渐渐地抽条拔高,要老了。村里人最近几天都在收拾地,还是打算下种,赌一把收成,万一有了呢? 那人上下打量秦肃凛,道:你们能把我带下山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