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她一边说着,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。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给她看了。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