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内疚让我无所适从,我觉得我罪大恶极,我觉得应该要尽我所能去弥补她。 此刻我身在万米高空,周围的人都在熟睡,我却始终没办法闭上眼睛。 栾斌实在是搞不懂她到底在做什么,只能默默站在旁边,在她有需要的时候上去搭把手。 顾倾尔没有理他,照旧头也不回地干着自己手上的活。 渐渐地,变成是他在指挥顾倾尔,帮着顾倾尔布局整体和细节。 栾斌没有打扰她,两次都是只在门外看了一眼,便又默默走开了。 六点多,正是晚餐时间,傅城予看到她,缓步走到了她面前,笑道:怎么不去食堂吃饭?难不成是想尽一尽地主之谊,招待我? 他们会聊起许多从前没有聊过的话题,像是他们这场有些荒谬有些可笑的契约婚姻,像是她将来的计划与打算。 傅城予静坐着,很长的时间里都是一动不动的状态。 如果不是她那天走出图书馆时恰巧遇到一个经济学院的师姐,如果不是那个师姐兴致勃勃地拉她一起去看一场据说很精彩的演讲,那她也不会见到那样的傅城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