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出门的时候给孟行悠发了一个定位,说自己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。 孟行悠一听,按捺住心里的狂喜:三栋十六楼吗?妈妈你有没有记错? 这个点没有人会来找他,迟砚拿着手机一边拨孟行悠的电话,一边问外面的人:谁? 陶可蔓在旁边看不下去,脾气上来,一拍桌子站起来,指着黑框眼镜,冷声道:你早上没刷牙吗?嘴巴不干不净就出门想恶心谁。 迟砚跟孟行悠走到喷泉旁边的长椅上坐下,他思忖片刻,问了孟行悠一个问题:要是我说,我有办法让那些流言,不传到老师耳朵里,你还要跟家里说吗? 我觉得还是先去看看另外一套,说不定你看了房又喜欢另一套了 怎么琢磨,也不像是一个会支持女儿高中谈恋爱的母亲。 他以为上回已经足够要命,毕竟那身游泳那么丑,他竟然还能起反应。 随便说点什么,比如我朝三暮四,风流成性,再比如我喜欢男人,我是个同性恋,这种博人眼球的虚假消息,随便扔一个出去,他们就不会议论你了。 孟行悠抓住迟砚的衣角,呼吸辗转之间,隔着衣料,用手指挠了两下他的背。